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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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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
年3月16日，复旦大学的姜世勃在Nature发表观点文章，强调在采取有效措施对抗新冠病*的同时，安全性必须放在第一位。
世界各地都在紧急开发针对COVID-19的疫苗和疗法，中美两国已有团队计划在健康的志愿者身上测试疫苗。毫无疑问，药物和疫苗的研发刻不容缓，但成功没有捷径。
麻疹（measles）、腮腺炎（mumps）、风疹（rubella）、脊髓灰质炎（polio）、天花（smallpox）和流感（influenza）疫苗的使用已经有很长的历史。这些疫苗的安全性离不开监管机构的严格要求。
自从年的非典疫情，姜世勃团队一直在开发针对冠状病*的疫苗和治疗方法。在他们看来，标准化的流程可以保障人们的健康。在人身上使用COVID-19疫苗之前，监管机构应评估疫苗在多种动物模型上的安全性。他们还需要在临床前研究中得到有力的证据来证明疫苗的确可以预防病*的侵染——尽管构建动物模型就可能要花几周甚至几个月的时间。
这些时间是值得的。对SARS病*的研究表明，疫苗会在雪貂（ferrets）和猴子身上引发令人担忧的免疫反应，而在老鼠身上没有发现这种现象。此外，一些病*蛋白的片段可能引发更强的或风险更低的免疫反应。进行人体试验之前，在动物模型研究中预先了解这一点是很有意义的。
各国*府都迫切地希望采取任何可能的措施来减少COVID-19造成的死亡、封关和检疫，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们需要一种安全和有效的疫苗来对抗这种疾病。COVID-19的致死率低（世界卫生组织的最新估计是3.4%），但传染性很强，很难追踪病*的传播。这意味着许多人都需要接种疫苗，以阻止病*传播和降低死亡率。相比之下，埃博拉病*的致死率非常高（平均约50%)，但传染性较低，因此人们可以更有针对性地接种疫苗。
几十年前，针对另一种冠状病*（传染性猫腹膜炎病*，felineinfectiousperitonitisvirus）而开发的疫苗反而增加了病*致病的风险[1]。对其他病*的动物模型研究中也发现了类似的现象，包括SARS冠状病*疫苗[2]。
监管机构必须要求疫苗开发人员在动物研究中检查潜在的不良反应，仔细评估健康志愿者是否有对抗任何冠状病*的抗体，然后再让他们参加安全试验。资助机构应该避免过度的宣传炒作，并给予更多的资金支持冠状病*药物和疫苗开发测试。
国内已有团队正在开发几种不同类型的COVID-19疫苗，并计划在4月份将产品用于人体试验。姜世勃担心，疫苗的有效性和安全性未能在动物模型或临床试验中得到充分的评估。美国麻省的生物技术公司Moderna已经向美国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NationalInstituteofAllergyandInfectiousDiseases，NIAID）提供了基于mRNA的疫苗用于临床试验。mRNA疫苗已被证明是安全的，但这种针对COVID-19的mRNA疫苗的安全性仍是未知。NIAID认为，推迟疫苗研发导致的疫情风险远远高于志愿者患病的风险。但姜世勃担心行业标准被降低，疫苗的研发过于匆忙。
超过种COVID-19治疗方案被列入中国的临床试验，其中的大多数是已经被批准用于治疗其他疾病的临床药物。这意味着这些药物并不是专门针对人类冠状病*的，也没有用COVID-19动物模型进行过测试——尽管这是中国监管机构的要求。更重要的是，这些药物与其他药物联合使用的安全性仍然未知。在这些老药用于COVID-19治疗之前，需要评估其潜在的与其他药物的协同*性。
还应考虑另一个因素：新出现的和重新出现的冠状病*在未来爆发的可能性。病*SARS-CoV-2很可能会发生变异，导致疫苗和抗病*药物失效。因此，任何监管机构应该考虑，这些药物的作用是否仅限于这种特定的冠状病*。
在没有充分了解安全风险的情况下测试疫苗和药物，可能在当前疫情大流行期间和未来带来不必要的失败。公众对隔离检疫和其他公共卫生措施的支持往往与人们对*府的信任程度相关。仓促地开发有潜在风险的疫苗和药物，就是背叛这种公众的信任，不利于更好地进行风险评估。尽管有迫切的需要，但有一句老话说得好：measuretwice,cutonce。